喻黄Only

【喻黄】南墙(二)

  

2.
黄少天几乎快怀疑自己烧糊涂了,要不怎么会看见喻文州站在他的门口。
他与喻文州进组已经很久,大部分的戏份都已拍完,仅剩下剧本前面的恋爱戏还未补拍,合作这几个月以来,喻文州从未主动来找过他。每次在走道里遇见,也不过是彼此心知肚明客套的点头之交。
可眼前人眉目疏朗,依稀带笑,分明是做不得假的喻文州。
“少天,是我,”他说,“我来找你聊聊今天的事。”
今天?今天有什么好聊的?黄少天难受得已经有些迟钝了,目光茫然地从喻文州的眼尾落到开合的嘴唇,这才反映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。
“我认为没什么好聊的。我要休息了,你请便吧。”
他自认说得足够不客气,扶着门框便要把门关上,没想到喻文州一改人前的温文尔雅,强硬地按住把手,在关门前挤到屋里来,“砰”的一声,这次门关在他的身后了。
“我们必须聊一聊,你知道的,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”
黄少天瞪着他,快被气笑了:“我的态度不是很明确吗?”
“可你的表现就是在逃避,”喻文州收敛了笑,紧盯着他的眼睛,“要不然,你为什么会ng那么多次?”
为什么……为什么ng那么多次?黄少天有些回答不上来,实话自然不能说出口,然而让他在发情的高热中寻回往日的伶牙俐齿未免也太难为他。
喻文州离的太近了。
这名alpha显然喷了掩盖剂,信息素的味道不算太浓,但对于正处于特殊时期的黄少天而言,这点微小的刺激似是一根尖锐的针,足以插进无缝的天衣,更何况……
更何况能无人比他更了解喻文州的信息素。
他们有过无数次疯狂而热切的翻云覆雨,在黄少天少得足以一次次罗列而出的发情期中,除了一开始的抑制剂,陪伴他入梦的都是眼前人海盐似的味道。
黄少天快红了眼:“……你能不能先出去?”
他全身都在颤颤,幅度大到再好的演技也让喻文州察觉到了不对劲。喻文州的眼扫过黄少天还往下滴液体的头发,不禁上前一步:“少天?”
太近了——黄少天猛地推开喻文州,还是阻挡不住尝到甜头而陡然爆发的信息素,那些气味粘稠得像是生出了形体,先前浇上的掩盖剂再也遮不住来势汹涌的果香,黄少天躬下腰,喉头的呻吟终于溢了出来。
喻文州立马明白黄少天身上究竟怎么了——他下意识地握住对方还撑在自己肩上的手,滚烫的热度足以彰显黄少天如今经历着如何的折磨:“抑制剂呢?”
喻文州的语气不掩急切,肢体接触让黄少天倒抽一口冷气,得不到满足的后穴甚至轻轻痉挛起来,他猛地缩回手踉跄着后退一步,从牙缝里挤出回应:“走!”
喻文州动作一顿,只觉自己的信息素也快控制不住了。他对黄少天的呼呵不予理会,态度坚决地把人扶到沙发上坐好,而后大步走向客房里翻出了抑制剂。
他拿着那小瓶液体半跪在黄少天身前,温柔却强硬地制住黄少天推拒的动作,用抑制剂在他的腺体上猛地一喷:“好点了吗?”
冰凉的液体刺激得黄少天缩了缩脖颈,哑声道:“没用的。”
的确——熟悉的果香丝毫没有减少,反而因为两人的靠近更让人无法自已。喻文州不敢大声喘息,只觉自己也被快浑身浸满着甜腻气息的黄少天带入alpha的易感期了:“怎么会没用?”
“关你什么事?反正我不会影响拍摄耽搁进度,”黄少天咬牙弓着腰,扬手指向房门,“出去。”
他的抗拒比难以克制的信息素更让人痛苦,喻文州动作一顿:“黄少天你搞清楚,我刚才是出于对你身体的关心,而不是所谓的拍摄——”
“不。”黄少天猛地抬起头,整张脸已经被烧得通红,整个身体抖得不成样子,眼神却亮得惊人,“事业最重要。对吧?”
他明明、他明明已经难受成这个样子了,怎么还能说这种混账话?喻文州的火气噌地上扬,他强硬地捏着黄少天的下巴尖,话还未说出口就见黄少天眼尾的一点点水光。
那一点点无论是汗液或者是泪水的液体,像是能融化石头的铁水,霎时让愤懑烟消云散,喻文州动作一顿,此刻心境水落石出,浮出的竟然是心疼。
——黄少天怎么可以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?
喻文州闭上眼,再开口又是往常的温和,只是声音有点哑了:“你需要什么?我要去哪里找?”
黄少天的下巴还抵着喻文州的指尖,那点肌肤的接触像是火种,名为欲望的大火顷刻烧到了尾椎骨。黄少天呻吟一声,缩得更紧,喻文州见他不作回应,双手把黄少天拢在怀里,试图用alpha的信息素安抚这个饱受折磨的omega。
“你需要什么?”
需要——你。
黄少天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,身下坐着的沙发似乎也没了实感,唯一具有鲜明存在感的是喻文州——喻文州的信息素,喻文州的指尖,喻文州的亲吻……他曾拥有过的喻文州的一切。
同以前那般,他仍然在喻文州的怀里,现在却什么都没有拥有了。
他一边这么想着,双眼逐渐失去焦距,这代表着omega已经进入深度发情。最痛苦的阶段已经过去,现在留下的反而是悲伤和混沌的思维——痛苦其实与清醒相伴而生,当它消失的时候,omega会忘了身在何处、忘了何为自我……
但他不会忘了爱人的味道。
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气味一直笼罩着黄少天,而信息素的主人说:“少天,我能给你一个临时标记吗?”
喻文州侧过脸,信息素喷在黄少天后颈的腺体上。
“可以吗?”他喘着问,“就像我们一开始那样,仅仅是同事之间的互帮互助。好吗?”
黄少天没有干的头发戳着喻文州的颈窝,他蹭了蹭,语气几乎是请求。
“好吗?”
黄少天颤抖着,小幅度地,点了点头。

在得到许可的下一瞬,像是无法继续等待似的,看上去比发情期的omega更为急切的alpha用牙齿刺破了怀中人的腺体。
那个依附于黄少天后颈的方寸之地,掌握着omega生理的一部分,就像是机器的开关,当你触碰这个点的时候,omega会得到些许的抚慰——只是些许,完全的安定只有等正式成结的时候才会落下帷幕。
黄少天眼前一片白茫茫,只觉后颈热的惊人,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带来感觉。喻文州曾在那里无数次留下齿痕——克制的、狂乱的、有预谋的、突发奇想的……无数带着欲或情的明证留在他的腺体之上,时隔多年之后,又重新叠压上一个名为“同事之间的互帮互助”的狗尾续貂,与一切的开始连成一个不伦不类的圆。
话虽如此,黄少天却无法不为它所动容。
然而……黄少天的确被触动了,但这带来的不是舒缓,甚至不是一点点理智。对方的唇齿带来的只是比先前更为汹涌的欲望,黄少天发出一声长长、长长的呜咽,双手紧揪着喻文州的衣襟,没有得到满足的生殖腔直接流出水来了!
没用、没用……没用!
喻文州立马就察觉黄少天状态不对,还未拉开距离,omega突地猛然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。
一个胡乱的吻落在他的侧脸上。
喻文州一怔,等他反应过来时身体早就当机立断做出选择,回应对方一个更为深入而热烈的亲吻。他的舌头与黄少天的缠在一起,急切的动作让牙齿磕碰到一处,甚至隐约有血腥味。
然而谁在乎!
信息素欢欣鼓舞地叫嚣着,比两个正吻在一起的人缠得更紧,加上盐的味道的果香比之前更加浓郁,不再是青涩的,而是充满着甜腻汁水等待alpha吮吸的成熟果实。
黄少天已经拽开了喻文州的衣领,一个吻怎么能纾解渴望?他渴望着与对方肌肤紧贴着肌肤,不仅要表面,还要他进入最深的内里,要从里到外的亲昵,就好像他们本来就是一体似的——
喻文州突然用双手捧着黄少天的脸颊,死死地盯着他的眼。
“少天,我是谁?”
“我是谁?”
“喻文州,”黄少天闭着眼,喘息道,“喻文州、喻文州……”
他究竟是清醒着还是混乱着?喻文州不知自己究竟更喜欢哪一种选择。然而无论如何黄少天脱口而出的是他的名字,这让alpha如何不志得意满。
黄少天执拗地凑近他,不依不饶地讨过骤然停顿的亲吻。喻文州吮吸着他口中的津液,手早已顺着胸口往下,落到颤抖的腰上。
黄少天突然狠狠地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一下。
喻文州吃痛,黄少天粗喘着直直看他,目光不掩锐利:“互帮互助,对吧?”
——现在他是清醒着的。
他究竟是以何种的毅力在深度发情中重新找回自己的?喻文州不知答案,却无法否认自己为这样的黄少天着迷。他怀里的人,就合该有尖锐的棱角与软乎乎的热忱,是能将人照亮的太阳与披荆斩棘的利剑。
即便他的话语是喻文州不愿意听到的。
“对,”他狠狠地回敬了黄少天一下,“互帮互助。”
他们很快就黏在一起“互帮互助”了起来,换句话说,这可能是一场小型战争更为合适。黄少天扯开了喻文州的衣裳,手已经落到alpha下身无法忽视的勃起上,重重地揉捏了两下。喻文州不甘示弱,拽下黄少天已经被液体沾湿的裤子,指尖触碰到已经翕乎开合等待着阴茎填满的穴口。
他到底没舍得粗暴地插进去。
然而omega已经不想再等了,喻文州不动,他便自己来。黄少天干脆利落地插入两根手指,紧咬着下唇克制住呻吟,草草扩张了片刻就抽出湿漉漉的手指。
“好了,”他靠在沙发后背上,坦荡地张开双腿,撇过脸,“你进来吧。”
他的“公事公办”实在可恶得紧,喻文州几乎快被气笑了。他不理会这所谓的邀请,重新将手指插到黄少天的穴里,然后恶意地按压在他熟悉的那个地方。
黄少天抱着他,克制不住地叫了出来。
喻文州在高热的穴肉包裹下捻起那小块肉揉搓着,呻吟和往下流的液体一刻也不曾停止。他一手撸动黄少天早已高高翘起的茎体,抚摸着上面凸起的经脉,直到黄少天快受不了时,最后才将两只手上的不同液体一同涂抹到他半张的嘴唇上。
“这才是好了。”喻文州拉开了一段距离,看着黄少天被体液浸得潮湿的脸说。
他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双腿大敞的黄少天,解开了裤子。
勃起的粗大阴茎跳了出来,黄少天呼吸紧促,无法否认他对这东西的渴望——他知道它有多热、多硬,也知道它深入肉穴时的每一条经络如何碾过渴望,知道它能将自己操弄得有多舒服。
他已经太久太久,只在梦里舔弄过它了。
喻文州握住茎体,胀大的头部抵在穴口,在肉穴欲求不满地想要更进一步时,强硬而坚决地停下来。
无人知晓这对于alpha而言需要多大的意志力,才能在发情的omega面前不沦为欲望的奴役,更何况这是他心心念念的omega。
“少天,我——”
黄少天没让他说完。
他猛地把喻文州推到在沙发上,然后扶着阴茎插入自己的后穴,重重地坐了下去。
茎体碾过一切的敏感点,欲望欣欣然舒展开身体,叫嚣着这还不够。黄少天为直直操到最深处的阴茎无声地呻吟,整个人倒伏在喻文州身上。
他们衣服还未脱尽,但没关系,黄少天用牙齿轻咬着喻文州的锁骨,后穴吮吸着终于吃进去的粗大,难耐地蹭了蹭。
“快点,”他把头发抹开,比起哀求更像是命令,说,“你快点。”
后面的事态已经不是黄少天能控制的,他很快便被翻身的喻文州压在沙发背上操。
之前没被照顾到的乳尖被alpha含在口中吮吸,黄少天有些羞耻,但腰被对方牢牢握住操,下身抽插的频率快到让人承受不住,除了呻吟又还能说出其他的拒绝之词。
喻文州的阴茎一次又一次深深地往里撞,被挤出的液体飞溅在两人交错的腿根上,黏糊的声音让人头脑发热。但这还不够,喻文州用牙齿轻拉扯着黄少天的乳尖,腰部不住耸动,还要含混着问:“怎么这么湿?”
“……”
“少天比以前更敏感了。”
他揉着黄少天的臀,恨不得把囊袋也塞进去,粗喘着:“喜欢碰到这里吗?”
他在床上一向是恶劣的,黄少天一直都知道。在几年前,他会是喻文州最好的搭档——无人掩盖对对方的渴望,肉体或者言语都是蓬勃情欲的最佳证明,说出口的荤话或者过火的动作,足以让任何一个人面红耳赤。
然而,如今的黄少天张了张嘴,一句话都没能往外吐露。他被操的几乎整个人陷进沙发中了,双腿缠在对方身上,腿根被撞得发红,勉力配合对方动作缩紧的穴口甚至微微往外翻出淡红的肉色,又被混合着他与喻文州体液的透明液体染得更为晶莹。
但他还是没有说话。
他能言善道的嘴似乎和生殖腔分了家,它们原本都尝过情欲的味道,都为喻文州的阴茎着迷。但是现在肉体已然沦陷,言语是黄少天唯一能控制的东西,他怎么能丧失这仅有的管辖权?
喻文州似乎对此浑不在意,或者说他表现得如此。他把黄少天抵在沙发上,一次又一次用阴茎贯穿身下的omega,又用手揉弄着黄少天的阴茎,终于在一次彻底的撞击时得到了对方射出的白浊。
微凉的液体溅在小腹上,黄少天被他弄射了,喻文州不得不说这给了他无与伦比的满足感。本就高热的穴肉更是痉挛着吮吸着阴茎,喻文州深吸一口气,觉得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。
他已经撞到生殖腔了。
这对于omega而言是一个禁地,在之前的无数次亲近中,喻文州也很少闯进这里。
察觉到自己的失控,喻文州握住黄少天的腰想要撤开一点,然而比他更快的是黄少天的动作,他几乎是挣脱出喻文州的怀抱,挣扎着将人从自己的身体里推拒开。
喻文州射在沙发上。
他本就无意要进入那里,但没有一个alpha能忍受情迷意乱到紧要关头时的抗拒。这几年来积累的思念、今日的冲突全部在这时爆发,喻文州握住黄少天的肩膀,alpha的威压全部倾泻而出。
刻在基因里的服从让黄少天动弹不得,喻文州分明动作强硬地抵住他的额头,却问得轻柔:“少天,你讨厌我吗?”
“……”
没有得到回答,他的压迫更甚,执拗地问:“讨厌喻文州吗?”
“不。”
“那你还爱我吗?”
黄少天猛地挣扎了起来,嘴角紧紧抿住,alpha的威压让他痛苦地皱起眉头,但他明亮的眼狠狠地看着他,里面的神采足以彰显困兽之斗也不能禁锢住这人任何的东西——
喻文州心猛地揪起来。
“不用说了。”他哑声道。
喻文州撤掉一切的压迫感,在黄少天的眉心落下一个吻。
“睡吧。”